人民數(shù)學家 中國現(xiàn)代數(shù)學之父
創(chuàng)造自主的數(shù)學研究

《華羅庚》
王元著
2025年,由華羅庚弟子、中國科學院院士王元歷時三十載淬煉的學術傳記《華羅庚》正式面世。本書以親歷者視角,凝練其“雙肩精神”:一肩扛起“數(shù)學中國化”使命,一肩托舉“人才強國”薪火,鑄就“愛國、創(chuàng)新、奉獻、育人”四位一體的 華羅庚精神范式 。
恩師遺愿,薪火相傳
一代代數(shù)學人的精神對話

華老師給了我一張紙條,紙條上寫有他自己認為他的傳記上需要寫的內容......
——王元
王元先生師從華羅庚先生,深受其嚴謹學風和深厚底蘊的影響,先后在解析數(shù)論、代數(shù)數(shù)論以及數(shù)論方法應用等方面作出了卓越貢獻。三十多年來,華羅庚先生于他亦師亦友。華先生去世前,將自己認為傳記上需要寫的內容交給了深受信任的王元先生。王元先生秉承華先生遺愿,歷時十年,埋首伏案為華先生撰寫了傳記《華羅庚》。該書自1995年出版問世便引起國內外學者的廣泛關注。作為斯普林格出版社迄今唯一出版的中國數(shù)學家傳記,該書初版實現(xiàn)了中、德、日、英四語種全球出版,哈佛大學、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、東京大學等機構將其列為中國科技史研究必讀文獻。
王元先生生前為此書的進一步訂正和增補完善傾注了大量心血,為重新出版輾轉奔波。新版增補九萬余字,系統(tǒng)梳理華氏“多復變函數(shù)”“數(shù)論導引”“優(yōu)選法”等理論體系,完整呈現(xiàn)中國現(xiàn)代數(shù)學從初創(chuàng)到國際接軌的學科發(fā)展脈絡。遺憾的是,2021年5月,王元先生因病逝世,未能親見新版付梓……
傾情致序
白春禮
“一帶一路”國際科學組織聯(lián)盟主席
中國科學院原院長 中國科學院院士
自1952年華羅庚先生高瞻遠矚地提出“創(chuàng)造自主的數(shù)學研究”,并將其作為中國數(shù)學發(fā)展的戰(zhàn)略目標以來,已七十余年。一代代數(shù)學人沿著華先生為中國數(shù)學發(fā)展繪制的宏偉藍圖,在“創(chuàng)造自主的數(shù)學研究”的道路上砥礪前行。
席南華
中國數(shù)學會理事長 中國科學院院士
在《華羅庚》一書中,王元先生細膩地描繪了華羅庚先生的非凡人生,使我們深切感受到,華羅庚先生是獨一無二的,更是無可替代的,其成就與影響力無人能及。他永遠激勵著我們不斷前行,成為我們精神力量的不竭源泉。
新版問世后,白春禮院士在新華社撰文《國際數(shù)學日到了,白春禮院士深情回憶這位數(shù)學家......》力薦本書,獲超150萬閱讀量。

截圖自新華社客戶端
傳奇人生
數(shù)海求真 赤子丹心

華羅庚的一生,是數(shù)學理論與家國情懷交織的傳奇。他以卓越的學術成就引領中國現(xiàn)代數(shù)學發(fā)展,在時代洪流中書寫了知識分子的風骨。本部分節(jié)選《華羅庚》書中內容,讓讀者能提前一窺先生的赤子之心與治學智慧。
第一個數(shù)學競賽冠軍,以創(chuàng)新破常規(guī)
在上海期間,有一件值得記述的事,即華羅庚獲得上海市珠算比賽第一名,也可以說是華羅庚的第一個數(shù)學競賽冠軍。參加這次比賽的人,大多數(shù)都是銀行職員與錢莊伙計,他們每天都在打算盤,可以說是熟練如流了。羅庚在幫助家里料理小店時,雖然也會打算盤,但畢竟不能跟這些高手比。怎么辦呢?不能力勝,只能智取!他對傳統(tǒng)的打算盤方法進行了分析:加減法已無法再簡化,但乘法還可以簡化。普通乘法總是“留頭法”或“留尾法”,即先將“乘數(shù)”打上算盤,再用“被乘數(shù)”去乘,每用“乘數(shù)”的一位數(shù)乘“被乘數(shù)”,則在“乘數(shù)”中將該位數(shù)去掉,將“乘數(shù)”都去完了,即得最后答案。華羅庚覺得何不干脆直接將每次乘出的答數(shù)逐次加到算盤上去呢?這樣就省掉了將“乘數(shù)”打上算盤的時間。例如35x7,先在算盤上打上3x7=21,再退一位,加上5x7=35,立即得245,共兩步即得。對于除法,也可以同樣化為逐步相減來做,省的時間就更多了。就憑了這么一點點智慧,再加上華羅庚很擅長心算,他就壓倒了那些只憑手熟的高手。
改詩美談,科學求真需質疑
有人向華羅庚質疑:“有些方法,外國說它對,中國就有人跟著說對,你為什么能看出它的毛病呢?”華羅庚當即寫下唐朝盧綸的名詩:
月黑雁飛高,
單于夜遁逃。
欲將輕騎逐,
大雪滿弓刀。
然后問他有錯否?他說沒看出錯。華羅庚立刻寫下:
北方大雪時,
群雁早南歸。
月黑天高處,
怎得見雁飛?
名詩尚有不科學處,更何況科學方法呢?華羅庚寫完就走了。華羅庚“改詩”卻在中國科學界中傳為美談了。
緊急關頭庇護學生,危難中的師者擔當
在二月二十九日,清華園遭劫了。傍晚,二十九軍的步兵、大刀隊。機槍隊四五千人,沖進了清華園。幸虧同學們早就預料到,事先已組織大家分頭隱蔽,許多骨干人物藏在教授家里。正在危難時,我就想起了羅庚的囑咐“萬一有危險時,到我宿舍避一避”,于是我就快速走進三院,闖進了羅庚的宿舍。
令人吃驚的是,羅庚的宿舍也來了軍警。羅庚在床上坐著,三個軍警在詢問他什么。他們見我進來,都吃驚地看著我,當時氣氛的確十分緊張。一個好像是當官的警察向我大聲問:“你是什么人?”我立刻鎮(zhèn)靜下來說:“是學生,外面鬧得很,哪兒都不準走,只好到華先生這兒來休息一下,順便問問華先生一些大考的數(shù)學問題。”“有學生證嗎?”警官追問了一句。我大聲地說:“有!我叫王乃梁,一年級新生。”一面慢慢地從口袋里掏出王乃梁同學的借書證遞過去。幾個軍警湊在一起看證件,這時,羅庚開口了,他高聲叫道:“密斯特王!先坐下來歇歇吧!”軍警們停下來聽我們談話。羅庚接著問:“有什么難題做不出,一大清早來找我?”我回話:“是啊!就要考試了,學校里還鬧哄哄的,溫課的時間都沒有了,真煩人!”三個軍警看罷學生借書證,又看了我一眼,這才把證件還我,還對羅庚說了一句:“對不起,打擾了!”這才拉門一齊出去。我關上了門,坐到羅庚為我準備的床上,深深地出了一口氣。這時,他舌頭一伸說:“好險啊!”又問:“你什么時候調換上別人的證件的?”我于是向他說了換證的經過。最后,他高興地說:“這就是中國古話‘得道者多助’啊!”事隔多年,羅庚那在危險的時刻對進步同學的關心,以及在突然情況下他那種鎮(zhèn)定機智的神態(tài),還時常呈現(xiàn)在我的眼前。
《致中國全體留美學生的公開信》中深切的家國情懷
……朋友們!“梁園雖好,非久居之鄉(xiāng)”,歸去來兮……
總之,為了抉擇真理,我們應當回去;為了國家民族,我們應當回去;為了為人民服務,我們也應當回去;就是為了個人出路,也應當早日回去,建立我們工作的基礎,為我們偉大祖國的建設和發(fā)展而奮斗!
朋友們!語重心長,今年在我們首都北京見面吧!
融貫數(shù)理,華羅庚的“一條龍教育法”課堂
華羅庚親自給應用數(shù)學系一年級學生上課。華羅庚創(chuàng)導了所謂的“一條龍教育法”。他始終認為數(shù)學是一門內在緊密聯(lián)系的學問,將基礎課分為微積分、高等代數(shù)、復變函數(shù)論等分科來講授是將數(shù)學人為地割裂開來了,所以華羅庚決定將所有的基礎課程放在一起教三年。他興致勃勃地定了一個頗有雄心的計劃,即寫一部六七卷的著作,將所有的大學數(shù)學基礎知識都寫進去。他確實花了不少時間撰寫他的講義,特別是第一卷的第一章“實數(shù)與復數(shù)”,他數(shù)易其稿之后才定稿……在“序言”中。華羅庚寫道:我也喜歡生書熟講,熟書生溫的方法,似乎是在溫熟書,但把新東西講進去了,這是因為一般講來,生書比舊課,真正原則性的添加并不太多的緣故,找另一條線索把舊東西重新貫穿起來,這樣的溫習方法容易發(fā)現(xiàn)我們究竟有哪些主要環(huán)節(jié)沒有懂透。有時分講合溫,或合講分溫,先把一個機器的零件一一搞清,再看全局,或先看全部機器的作用和目的,再分析要造成這個機器需哪些零件而把條件一一講明。“數(shù)”與“形”的“分”和“合”,“抽象”與“具體”的“分”和“合”都是在反復又反復的過程中不斷提高的。
“寬、專、漫”的治學之道
1979年之后,華羅庚更提出“治學之道應該是‘寬、專、漫’。所謂‘寬、專、漫’,就是基礎要寬,然后對專業(yè)要專,并且還要使自己的專業(yè)知識漫到其他領域”。“寬、專”易于理解,“漫”字是華羅庚的切身體會、經驗之談。當初他從解析數(shù)論中“漫”出來是他一生研究數(shù)學的得意之筆。“我們從一個分支轉到另一個分支,是把原來所搞分支丟掉跳到另一分支嗎?如果這樣就會丟掉原來的。而‘漫’就是在你搞熟弄通的分支附近,擴大眼界,在這個過程中逐漸轉到另一分支,這樣,原來的知識在新的領域就能有用,選擇的范圍就會越來越大。”
“弄斧必到班門”的治學勇氣
通過對歐洲的訪問,華羅庚深刻地領悟到中國的傳統(tǒng)思想"切忌班門弄斧"是要人隱晦缺點,不要暴露,這是教人落后的哲理。他將這句話改成了"弄斧必到班門"。華羅庚每到一個地方去演講,必講對方最拿手的東西,其目的是希望得到幫助與指教。他形象地說:“你要耍斧頭就要敢到魯班那兒去耍。如果他說你有缺點,一指點,我下回就好一點了;他如果點點頭,說明我們的工作就有相當(好的)成績。”
“統(tǒng)籌優(yōu)選”的實踐哲學
1970年夏天,在周恩來的支持下,華羅庚與陳德泉、計雷來到了上海煉油廠工作。該廠有一個煉油塔要拆除并需安裝一個新的。原計劃需一個月時間,后來用了“統(tǒng)籌法”來安排生產計劃,只用了6天就完成了。如華羅庚所說,將數(shù)學直接服務于經濟建設,為提高生產管理水平與工藝水平是他從事數(shù)學普及工作的最重要的出發(fā)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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